若論用間之學,殿下本是十分擅長的,曾聽董先生言道,殿下用兵行軍,每到一處必定召來當地土人,親自問訊,可謂台北徵信善用因間。當日大雍在南楚安插了梁婉,可謂死間,通過梁婉,大雍廣為收買威懾南楚官員,可謂內間。殿下于初創近衛軍的時候,就在軍中設置斥候營,專司負責偵察軍情台北徵信敵情,可謂生間。至于反間,殿下昔日在蜀中不就是用了反間之計,才迫得德親王急攻雒城的么?”
李贄有些尷尬地道:“本王用間的本事怎比得上隨云呢?”他看了夏侯一眼,有些事台北徵信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,便沒有說下去,事實上他對江哲用間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,若非是江哲的安排,太子怎會失德如此,若非是江哲的安排,如何能夠調動夏侯沅峰這些人為自己所用,才成功的逆轉了局勢。自古名將不過是擅長使用指揮自己的力量,而江哲卻是擅長運用敵人的力量台北徵信為自己做事,這種神乎其神的用間之術李贄自然是學不到的。
我笑道:“殿下用間的缺憾之處,就是只知針對敵人,所以殿下對太子身邊的事情查的很清楚,可是對中立的韋台北徵信大人、秦大將軍那邊的事情就不甚了了,所以才會在獵宮之變中失了先機。不說別的,殿下如今也該知道,臣有些私事一直沒有稟告殿下,可是殿下一直沒有多疑,雖然這是殿下用人不疑的好處。可是今后殿下就要成為大雍的君主,這天下的人才都會來投靠殿下,難道殿下個個都要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么?所以台北徵信臣建議殿下在禁中另設一司,在朝野廣設耳目,專司監察百官臣民,才能保證君權穩固,社稷長安。”
石彧皺眉道:“這樣一來,豈不是使朝野上下人心惶惶,而且若是這樣一來,掌握監察之權的人不免權力過大。”一邊說,他一邊用隱晦的懷疑目光看著我,顯然是懷疑我想掌握這個機構。
我淡淡一笑,道:“這個就要看殿下如何安排了,只要殿下將監察之權和處置之權分開,這個機構就不會權傾天下,而至于會不會人心惶惶,道目以路,就要看殿下怎樣行事,只要殿下不以監察所得情報擅定人罪,那么又怎會人心惶惶呢,只要無關大局,或者并非叛逆行為,殿下看了那些情報也不過是一笑了之,可是事關重大,那么就可以未雨綢繆了。”
李贄聽得很認真,眼中不時閃過攝人的光彩,等到我說完之后,他開口道:“本王也早有意在禁中設立監察司,隨云可愿掌管之。”
我微微一笑,道:“殿下,哲雖然頗擅用間,可是這等事情需要一個細心人去做,臣素來粗枝大葉,怎能擔任這樣的重擔,而且臣近來大病初愈,也想好好調養身體,這等勞心勞力之事,臣恐怕做不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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